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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茗笙这边没将话说满,等皇上和太子妃走了,便叫小安子去请华远来。

  华远来得很快,进门的时候季茗笙才发现顾涔观跟在了他后边,二人之间的气氛瞧着不大好,脸色也都不大好看。

  只是顾涔观见着季茗笙会挂上笑容将那原本带着讥讽的神色收回去,华远却是仍旧讥讽地瞥了顾涔观一眼,方才懒懒走进来向季茗笙行礼。

  有求于人,季茗笙虽说瞧出二人之间的不对,但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会儿问问顾涔观怎么回事,才好调解调解。

  季茗笙这般想着,便将自己所求之事说了出来,想看看华远会不会答应。

  华远这人脾气古怪,但医者仁心,季茗笙觉得他总不会完全见死不

  太子?不,我到这里来只医你,旁的人都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华远扬起下巴,眉眼间带着几分江湖高人的倨傲,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懒散,说出来的话却让季茗笙神色一僵。

  第8章 秘密(一)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便是华远本身没有这个意思,也不能不让顾涔观多想。

  季茗笙一向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不敏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僵硬了一会儿便笑笑。

  都说高人有脾气,如今见着你才是真真见识了。

  华远没想到季茗笙会与自己说这样的玩笑话,但想到也许是方才提出要求被自己直接拒绝,觉得有些尴尬方才说些玩笑话来缓和缓和气氛,也没觉得有什么,只随口应上两句。

  瞧着华远没有什么与他说话的心思,季茗笙也没多话,只叫人给自己瞧瞧往后该如何调理,便放人回去了。

  等华远走后,季茗笙又遣人去将结果告知皇上。

  皇上不是不全然不讲道理的人,想来也能理解这些行走江湖的高人有点脾气。

  左右他的不讲道理更多是对着自家人,平时朝堂上大臣们与他吵架都没什么,儿子驳了他的意思,他眼睛一瞪便要揍人。

  季茗笙想着,将话交代下去,便想出门走走。

  顾涔观没有送华远出去,也没离开这里,只守在季茗笙身旁。见他想要出门,有些不赞同地皱皱眉,上前拦住对方,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说皇上身边的朱利来了。

  朱利是皇上身边最得脸的太监,从小跟在皇上身边,几乎是看着太子和季茗笙长大的。

  季茗笙小时候时常跟着皇上这个爷爷,与朱利更是熟悉。见他来了也没拘谨,挂起笑容请人坐下,又要宫女上茶,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念及东宫的太监刚刚才出去将华远不愿意医治太子一事报给皇上,便是再快这会子也是在回来的路上,季茗笙觉得该不是这件事,便猜测是应天府那边出了什么篓子。

  可朱利却说并非来寻季茗笙,而是来寻顾涔观。

  找涔观的?季茗笙微微一瞪眼,有些不解皇上让朱利来找顾涔观做什么。

  皇上觉着他没照顾好太孙,又听了些许风言风语,要罚他呢。朱利有些为难地看着季茗笙,明显是怕他拦着。

  季茗笙这才想起来皇上似乎是说过要罚顾涔观的话,但他只当是一时的气话,倒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真的要罚。

  究竟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竟然转过头便要来罚顾涔观?

  季茗笙的不解最终在朱利为难又躲闪的眼神中得到了解答。

  是顾涔观与他同骑那事,还有人说他们睡到一张床上去。

  若只是同骑还能说啥季茗笙不会骑马,可睡到一张床上去这根本就没办法解释。

  难道能说是季茗笙不会睡觉吗?

  季茗笙站在原地怔了怔,犹豫着转头去看顾涔观,正好瞧见对方那带了几分小委屈的眼神。

  这眼神从前并未有过,前世的顾涔观虽是笑着,但总是笑意不达眼底,更多的时候其实总带着几分阴郁,只遇上人的时候挂上世家贵族特有的笑容。

  不过,季茗笙不知道的是前世他瞧见的几分阴郁根本算不得什么。

  在他死后,顾涔观才是真的疯魔了。

  阴郁狠毒,为了替他报仇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这些季茗笙都不知道,顾涔观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我的好太孙,不是说要帮我求情的吗?顾涔观凑近季茗笙,半开玩笑地在他耳边说着。

  顾涔观当然不会让季茗笙真的替自己求情,他一改前世不敢接近心上人的姿态,并不是为了让皇上提前发现后将他们硬生生分开的。

  我去找皇爷爷。季茗笙一边被耳朵上密密麻麻的痒意弄得心烦意乱,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皇上相信他们只是普普通通伴读关系。

  朱利瞧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皱起眉,心想着还好皇上没亲自来,否则怕是更要生气。

  顾涔观也是有分寸的,见季茗笙要直接去见皇上,连忙拉住他摇摇头,只说皇上定然没真的那般想,不过是堵住外头乱七八糟流言,让大臣们不好对此事多嘴罢了。

  皇上先罚了,他们也不好再拿此事大做文章。

  想皇上也只是觉得影响不好,并未真的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

  若真觉得不对劲,那就不是轻飘飘说要罚顾涔观了,而是直接将顾涔观打入天牢,再将季茗笙关在东宫里不许出来。

  季茗笙最终没跟着顾涔观过去,只在东宫里等着对方回来。

  可等到晚间太子妃招呼他一块儿吃饭,都没能等到顾涔观来见他。

  直到太子也回来了,按着胸口喘着气对太子妃说今日忙得多么脚不沾地,笑呵呵猜哪道菜是太子妃心血来潮亲手做的,又夸了太子妃手艺如何的好。

  反正每一句都有太子妃,仿佛这里根本没坐着季茗笙这个人。

  太子平时回来也会关心几句季茗笙最近如何了,有没有惹皇爷爷生气或是皇爷爷给的活儿干得怎么样。

  尤其这一次还是去外边赈灾回来,太子更不可能不问。

  一句话不跟他说,想来便是有别的人让太子不高兴了。

  季茗笙睫毛微垂,想了一想,也只能想到顾涔观被抓去罚的事情。

  爹,涔观他

  太子放下筷子,脸上笑容淡了淡,审视地看了季茗笙一眼。

  气势刚起来呢,一旁的太子妃美目一瞪,又狠狠朝太子大腿上拧了一下,骂道:外头风言风语欺负你儿子,你也跟着欺负儿子,怎么着?日子不想过了?

  太子见太子妃生气,连忙笑呵呵地哄了哄人,又严肃起来对季茗笙说:爹知道外边都是胡说八道,你与那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寻常,你又是最重感情的人,定然是没什么的。但你重感情,却不知他是什么想法。孩子,千万别误入歧途,你可是太孙。

  虽说气势上不如方才,但这话也是敲在了季茗笙心上,让他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里顾涔观的不对之处来。

  确实不对劲,与前世太多不同不说,顾涔观与自己相处的姿态也太过亲近。

  原本他只当是二人感情好,如今被太子一提点,却是有些怀疑起来。

  莫非顾涔观真有这个意思?

  你别吓儿子,涔观那孩子也是个重感情的,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吃饭吃饭!太子妃又是瞪了太子一眼,严令他不许再说这事来惹自己和儿子不高兴。

  除却自己亲爹,太子最听太子妃的话,对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可能再说这个,立时便聊起了赈灾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