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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裴子玄眯了眯眼睛,把衣服理了理规整,不急不缓地向前面走去。

  “你不是说带老夫吃酒?”

  四老爷气还没消。

  “等会再吃。”

  裴子玄的唇角轻轻勾起。

  宫内。

  荣王府中一片死寂之色,裴子荣站在院子里,看着地上倒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面色愈发铁青。

  府内,但凡能喘气的,除了裴子荣以外,玄卫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这事,很快也惊动了陛下。

  御书房。

  “你可是对太子动手了?”

  陛下虽然说已经年过半百,看事情却依然通透着。

  “父皇,儿臣……”

  “动手,又除不掉,自讨苦吃,作为朕的二皇子,你有何颜面见朕。”

  裴子荣在皇上的话里听出了些弯弯绕绕,皇上没有责怪他对太子下手,反而是觉得他不够狠。

  “去内务府重新领人吧。”

  “谢父皇。”

  裴子荣走了以后,御书房静悄悄的,皇上手里捏着一方茶盏,目光向前看过去,直愣愣的。

  他伸手打开一方暗格,啪地一声,锁扣打开,暗格里一个箭头,上面显然带着陈旧的血迹。

  “皇后,既然裴子玄不是朕的儿子,你便别怪朕无情。”

  啪的一声,暗格又被皇上很用力地甩上,似乎可以听到的,那箭头在格子里弹跳起来,发出砰的声音。

  金府。

  苏小娘从金易考下朝回来,便一直哭诉着。

  她昨日以为金知若没什么大事,结果今日晨起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高烧不退,甚至嘴上已经开始说胡话,像是犯了癔症一样。

  苏问暖不满金易考不知情,便去大肆哭闹,而金易考又一直是个妻管严,或者说是妾管严,只能一遍遍去请大夫,走了一个,再请一个,嘴里尽说些好听话,哄着苏问暖。

  而耿贞,就坐在自己的房里,听着一房妾室大声哭喊着,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金知容从悠宁房里出来,也等到了金易考那里清净,便带着雀儿端上茶点去问候。

  “父亲?”

  金易考坐在厅堂上,单手捏着眉宇,显然是一副很累了的模样。

  “是容儿啊。”

  金知容脸上带着笑。

  “今日父亲辛劳,容儿特意嘱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糕点,又亲手沏了这养神茶,给父亲送来。”

  她从雀儿手里接过茶点,恭恭敬敬地送到金易考面前。

  “还是容儿贴心啊。”

  金易考拿起茶点尝了尝,然后又想起来些什么。

  “去,把你母亲叫来。”

  “是。”

  金知容从厅堂走了出来,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她是这家里最大的女儿,且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了,耿贞不管事,金知容只能天天巴着金易考,以夺得些许关注,今日,倒是快要熬出头了。

  想到这,她脸上挂起来一抹笑。

  “母亲。”

  耿贞手里捏着佛珠抬起头。

  “父亲请您过去一趟。”

  听到这话,耿贞愣了下,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金易考从不主动来找她,一年到头,也不会留她房里过几次夜。今日,怎得主动来找她?不过,她很快便缓过神来。

  “那便去吧。”

  果然,金易考和耿贞说得正是金知容的婚事。

  “容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耿贞没直接做答。

  “此事,还该看看容儿的意见。”

  金知容不露声色地按耐下心中的喜悦。

  “此事本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谢父母亲挂怀体谅,若真的要容儿选的话,迟家二公子,容儿倒是有几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