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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名字,季霜愣了一瞬,随后又是笑笑,拉过段南风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南风长大了,不用哥哥帮忙了。

  段南风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是不对的,可他还是想说:哥,你对我好是因为当年没带走我的愧疚吗?

  提起这事,季霜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看得出来当年的事是季霜心底永远的创伤,他说:是有这个原因,更多的原因还是哥哥在补偿你,这么多年没在你身边,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段南风很想说自己在被齐昭哄着到身边去之前其实并没有吃什么苦,甚至在徐燕知出现之前他至多也就是感情上患得患失罢了。

  若他是个傻子就不会觉得不开心,可惜他不是傻子。

  你想要怎么样?告诉哥哥,哥哥一定帮你。季霜也没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只问段南风的打算。

  把解药给他,好不好?段南风怕季霜不答应,张了张嘴,最后还补了一句,哥哥

  季霜深深看了段南风一眼,没有立刻说自己答不答应,只是问:南风,你就非他不可吗?

  段南风有些不明白季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季霜皱着眉低下头,很是不解地低声说着: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不喜欢易桓宇,可他想要你,也不会伤害你,我觉得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段南风听着季霜的话,直视着不如往常镇定的季霜,轻笑一声:哥哥,就算放下齐昭,我也不会再选别人了。我将所有年少爱恋,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没有办法再给别人了。

  季霜咀嚼着他的话,眯了眯眼,像是在努力理解段南风的意思。

  不等他们再说什么,茯苓便小跑着过来,说是太医出来了。

  段南风连忙就要往回赶,却在经过季霜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了一下手,等到了齐昭床前才发现是一瓶药,上边写着解药二字。

  情况不大好,加之他体内还有其他的毒,此番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太医院使说着这话,看见段南风手中的瓶子,二人对视一眼后便将那药接了过去,确实是解药,那臣就给他用上了?

  齐昭在宫里能中毒让外人看来定然觉得是段南风下的手,所以太医院使这话问得也不算奇怪。只是段南风明明不是下毒之人,却硬是受了这顶帽子,心里头多少有些不好过。

  好在太医院使也没多说什么,只拿着解药去给齐昭用上,又与其他太医商量着该如何用药好一些。

  只留下段南风坐在床旁,看着床上脸色苍白,仿佛已经死去的齐昭,脑海中不禁浮现了第一次见到齐昭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觉得明天能完结了,不行可以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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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段南风第一次见齐昭, 是在灾荒流民的人群当中。

  齐昭想是来赈灾的,一身不显华贵却干净的衣袍,眉目间带着尚未褪去的少年张扬, 垂眸看他后不知为何挑了下眉。

  之后段南风被齐昭带了回去, 叫人伺候他洗干净身子, 又给他找了不算很合身的衣袍穿。

  还跟他说这会儿在外边先凑合凑合,回去再让绣娘来量身子做新衣裳。

  那时候段南风跟在齐昭身边, 因着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便一直粘着齐昭,无论去哪里都跟着。

  后来兴许齐昭是嫌带他不好行动,便将他扔给十五带了两天, 直到回京城那日才将段南风接回来。

  也是这一日,齐昭才知道段南风的名字。

  说来也怪,段南风被抛弃, 在血光里将那段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不敢触碰,却记得自己的名字。

  一直都记得自己的名字, 无论是在养父母家里,还是到了齐昭这里。

  忘记的只有抛弃自己的那个家, 却总记得自己是谁。

  段南风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看着眼前的齐昭,问还没走的太医院使说:若是最好的情况, 他多久会醒来?

  太医院使本提了药箱要走,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回过头想了想, 说:若是如此想是明早就能醒。但若是情况不好,便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醒来了。

  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醒来

  段南风有些出神,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太医这话, 胡乱点点头示意太医院使可以回去了。

  太医院使说齐昭最好的情况是隔日一早就能醒,但以齐昭的情况其实很难在这个时候醒来。

  那刀太贴近心口,加上本身中着毒,能救回来已是太医院诸位太医妙手,想要这般快醒来实在有些太看不起齐昭的伤势了。

  段南风都知道,但还是在隔日一大早来到齐昭床前看看他。

  正月初一,新年伊始的好日子,齐昭却昏迷不醒。

  段南风恨齐昭,恨他从前不把自己当人看,恨他害得十五自尽,但从未想过要他去死。

  他当年也没让段南风去死,段南风对他也还留着那份感情,怎么可能希望他就这样死去。

  况且齐昭是为了救段南风才会如此昏迷不醒,更别说被季霜下毒也是因为他。

  若齐昭就此死去,或是再也醒不过来,痛苦的、受伤害的岂不是成了尚且还活着的段南风。

  那到时候段南风又要以什么立场去恨因救自己而死的齐昭,到时候段南风该感激救了自己,但却害死十五的齐昭吗。

  段南风很痛苦,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来做这些选择,这些好像无论选什么都是错的的选择

  茯苓站在屏风旁,看着坐在齐昭床边地板上的段南风,虽然有地龙,但她还是很想上前提醒段南风地上凉。

  只是段南风如今的状况瞧着很是不好,很是需要一个人安静待一会的模样,茯苓这才有些不敢贸然上前。

  好在这时候易桓宇过来了,外边的太监不敢贸然放人进来,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段南风,便来请示茯苓。

  茯苓出去见了易桓宇一面,看着对方明显没睡好的模样,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皇上有些烦心,此时状况不大好。

  段南风的事情易桓宇大多都知道,加上昨夜出事的时候他也在场,多少也能猜到段南风是因为什么烦心。

  易桓宇想进去看看他,但有些摸不清茯苓的意思是能进还是不能进,便抬眸去看茯苓。

  见易桓宇如此,茯苓也知道对方是愿意进去劝劝的,便垂眸退后两步让开了路。

  既如此,易桓宇也不别扭,径直进了屋内,绕过屏风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段南风。

  易桓宇皱起眉上前想拉他起来,又想起他如今是皇帝了,便先请了个安方才去拽他,说:怎的坐在地上,你自那之后身子多差心里不清楚吗?

  段南风其实从易桓宇进来时便猜到是何人来了,但他一心放在齐昭身上,也没心思去管旁人。

  听得易桓宇如此说,段南风还轻笑两声,说:自然是清楚的,太医院那边也想办法仔细养着,只是这哪里是轻易能养回来的。有些东西碎掉就是碎掉了,再如何努力也养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