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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先来后到。(1 / 2)





  “你们玩着,我出去一趟。”司悬远远望见忱意看完手机,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座位,踱步到她身后。

  忱意还在想自己究竟是又被老板举报,还是哪里露馅,身后飘来熟悉的咳嗽声。她和费雪同时扭头,看到他双手插兜,还穿着西装,站在她身后。忱意向费雪发去绝望的表情,低头跟在司悬后面暂时离场。

  周围刚刚变得安静一点,忱意打算抢先道歉,让他无话可说,司悬却没出声,转身把她扯进怀里,细密的吻海啸一样扑上来。

  酒吧里无论是灯光还是音乐,都调成最适合暧昧的氛围。忱意被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在唇舌攻势下,很快靠倒在他身上。

  “那是谁?”司悬根本不纠结欺骗的事,反正忱意那脑瓜子,估计早就编好一连串说辞,就等着往上脸上怼呢。他索性不问,就让她憋在嗓子眼出不来。

  忱意没想到他既不关心自己为何不睡觉,也不指责她的欺骗,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最终只化为一句:“费雪。”

  他露出意外神色:“她不是在国外吗?”

  她又把费雪说的原因再复述一遍。

  他听后掐了把忱意的屁股,不甘心地又咬她的嘴唇:“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你为了她放我鸽子?”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忱意的嘴皮子从不服输。

  司悬无奈,松开圈住她的桎梏。

  “这么理直气壮,何必刚才还跟我撒谎。”

  “这不是怕你心理承受不了吗?”

  “你还挺为我考虑。”

  她看事情正要翻篇,尾巴快翘起来:“那当然。你出来干什么,费雪还在那等我呢,你同事发现你不见,肯定也……”

  正说到这时,走廊那边有声咳嗽。

  两人赶紧分开,真是司悬的同事过来找卫生间。

  在这里撞见他和忱意,同事露出茫然的表情。他对仅仅来过公司一次的忱意很有印象,可是那日她与司悬的交流并不多,看起来不像很熟络的样子,为何会缩在这里说悄悄话。

  正怀疑,司悬道:“我觉得红宝石太鲜艳了,我还是更倾向于颜色低调一点的镶嵌物,像钻石、贝壳之类的,麻烦忱小姐再做一下手稿的调整。”

  “司总。”他打断两人,打声招呼。

  “诶。”司悬像才发现他一样,瞥向路口的指示箭头,给对方让出走廊空位。

  忱意不太记得这个人,只是礼貌地冲对方点头,然后也装模作样地回答:“我知道了,您放心,客户的要求我当然会满足,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同事虽对他们交谈的内容一知半解,却也听出并非闲聊,不再打搅,从他们身后穿过。

  等他出来,走廊里已空无一人,他回到卡座,司悬仍旧不在。

  他心有余悸地坐下,拍拍胸口:“太恐怖了,司总太恐怖了。”

  “怎么啦?”酒过叁巡,每个人都进入了微醺,歪在沙发上问。

  “我刚刚去厕所,撞见司总和上次来公司的那个女生在说话。司总好像是她的客户,都到酒吧这种地方了,竟然被他当场捉住聊工作,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不知道他私下对‘宇宙第一大美女’是不是也这样。”

  其他人平时被司悬催活催惯了,听着唏嘘,却又习以为常,举高酒杯笑道:“我看没准。”

  司扒皮那整晚就再也没有回卡座,而是硬挤到忱意和费雪之间,让闺蜜聚会变成了叁人酒局。

  忱意让他回去陪同事玩,他也狗皮膏药似的不走。他的理由是,若非费雪,忱意不会诞生要出国留学的念头,想继续读研究生,国内明明也可以。她一句话能让他们分开至少一年,他到这里多坐一会又算得了什么。

  费雪只觉得司悬对她有股莫名的敌意,不知从何而起。

  但她不甚在意,继续对忱意道:“我回来之前,特意去打听了你喜欢的那个老师,她明后年都招生,但是名额不多。不过这段时间东方文化风潮正热,她一直研究这方面的兴趣,和国内很多高校特别是设计系和历史系都有联络往来,你是中国人,又有相关工作经验的话,通过几率会大很多。”

  司悬倒是没有反对的意见,就是表情又阴几分。

  费雪用眼神暗示忱意。

  “他怎么了?”

  很快司悬恢复如常,拉来忱意的手:“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入学都可以。我昨天问过总公司的人事部了,他们听说我有去分公司的意向,还很欢迎。这两年管理层的人手都不算饱和,只要我能清理完手里头的项目,随时可以换地方。”

  费雪听不懂这段话:“什么意思?”

  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来真的,行动得比她还快,忱意扶额:“意思就是他要当伴读。”

  “啊?”

  忱意也有点语无伦次,只能比划他,再比划自己,然后无奈地摊手。

  费雪“哦”了一声,理解她的肢体动作,再度打量司悬:“那你男朋友……看着挺成熟啊。”

  由于刚经历过长途飞行,费雪没有喝多少杯酒就感到疲乏了,再聊几句,连打哈欠。忱意见状,提议送她回去休息。看她一个女孩子单独打车不安全,他们叁人叫了一辆,先送她回家,再改道去住处。

  费雪下车后,司悬回味她刚才评价自己的话,问忱意:“我很显老吗?”

  “没有啊。”忱意回答,“你比看起来年轻多了,和刚毕业没什么差别。”

  “那她为什么说我看起来成熟?”

  忱意笑他平时城府那么深,弯弯绕绕的话信手拈来,到这反而不清楚:“司总脑瓜子不够用了?你没喝多少酒呀。”

  其实他只是不想承认唯一猜到的答案,仍旧坚持:“你觉得呢?”

  忱意才不给他这种虚假的面子,直言不讳:“她觉得你幼稚。”

  金秋十月如约而至。

  忱意还是没瞒住司悬,帮父母查询机票时,被他看到网页窗口。

  “你准备回去了?”司悬还以为她是在给自己订机票,也掏出手机,“你打算订哪趟航班,从哪个机场出发?我这有很多里程,够兑换我们两个的机票。”

  “谁说我要回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忱意实在遮掩不成,抢走他的手机,“你如果想换,给我爸妈换一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