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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洛瑾走进里间,“二哥,你的料子在哪儿?”

  还真是跟一只兔子似得,莫恩庭指着木箱,“那里。”

  拿了料子,洛瑾到了外间,往盆里舀了一些水,将那块儿新料子泡了进去。

  “洛瑾。”莫恩庭叫了声。

  “嗯。”洛瑾抬头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人,“二哥还有事?”

  原来没有看错,莫恩庭总以为早上的时候是看错了,不知为何,就是想着再确定一下。明亮的光线下,那张脸好像更好看了,空灵清澈。

  “我带了些纸回来,你裁开,书本大小。”莫恩庭从背后拿出上次那本被张月桃毁掉的书,“上次你说会抄一本?”

  “是。”洛瑾点头,“可那些被墨染了的字,我不知道。”

  “我大体记得,抄到哪里不会,来问我。”说完,莫恩庭将书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抬步出了西厢屋,往正屋去了。

  洛瑾将水盆往门后放了放,甩干手上的水,走到架子旁,拿起那本一半儿成了黑色的书。书页还不算太厚,可是里面的字毁得实在严重,这样抄的话,岂不是写两个字就要去问一下?万一把莫恩庭问烦了,怎么办?

  “婶儿。”大峪跑进屋,不知道是不是宁娘教的,还是他自己喜欢,他已经对洛瑾改了称呼,而不是以前的买来的女人。

  “大峪。”看着大峪两个红红的腮帮子,洛瑾伸手捧住小脸蛋儿,总觉得能看到弟弟的影子。

  “嫲嫲叫你去烧水。”大峪挣脱洛瑾的手,“你的手好凉。”

  看了看自己的手,洛瑾笑了笑,觉得这孩子实在可爱。“我知道了,走吧。”

  走到院子,洛瑾就听到了正屋里莫钟的粗嗓门儿,口口声声信誓旦旦着,就算听不清楚,也能猜到他此时说的是如何痛改前非之类。

  抱了一把柴进了正间,填了把松毛进灶膛。洛瑾添了水,生了火。抽着空儿从饭橱拿了茶碗送进里屋。

  张婆子盘腿坐在炕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莫钟说的那些话,她好像也不怎么相信。

  “二婶儿,以往都是您和二叔帮着我,这次能回来,也要感谢老天。”莫钟似乎已经忘了,他今日能回来,完全是莫二郎和莫三郎去段村商讨的。“这样吧,今晚上都去我那里,我请咱这一大家子吃一顿。”

  张婆子抬了抬眼皮,细小的眼睛露着精明的光,“大钟,你婶儿只希望你以后踏踏实实的,吃不吃饭倒不重要。”

  “就这么定了。”莫钟拍了下大腿,“正好二郎也在家,晚上二叔回来,你们一起过去。”

  外间的水烧开了,洛瑾舀了些冲进茶壶,提到里屋,将矮桌上的茶杯倒满。

  “二郎媳妇儿。”莫钟看了眼始终默不作声的洛瑾,“你一会儿去我家,给你素萍嫂子说一声,就说晚上都过去那边吃饭。”

  洛瑾点头应了声。

  “对了。”莫钟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往外走的洛瑾,“你就在那边帮你嫂子一起准备。”

  洛瑾刚要回答,坐在凳子上的莫恩庭开了口,“她不能过去。”

  现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洛瑾站在那里等答案。

  “她要帮我抄书,前日月桃毁了我的书。”莫恩庭看着支着腿坐在炕上的莫钟,“钟哥,你也该回家看看了吧?”

  “这不走了一路,累得慌吗?”说着,莫钟捞起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再说家里有那女人。”

  “大伯母病一直没好,这几天对你担心的要命。”莫恩庭手搭在炕沿上,“就说素萍嫂子,一直操持着那个家,你是不是该回去帮帮她?”

  被堂弟教训,莫钟心里有些不爽,可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不能赖在这里,遂捶了捶胳膊,“二郎说得对,我该回去看看。”

  送走了莫钟,张婆子将没缝完的小棉袄铺在炕上,找着上次存针的地方。

  线团上插着几根针,线已经用完了。洛瑾有眼色的拿过线团,拽下一根线引进针眼儿里。

  张婆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洛瑾,透过薄薄的碎发,能看见那张白净的小脸儿。这会儿,怕是现在村里已经传遍了。

  出了正屋,眼看着日以西垂,冬日里,天就是这么短,地上的雪还未溶尽。

  莫恩庭的那块料子还泡在水里,洛瑾回到西厢屋,从水盆里捞起料子拧干,趁着还有些光照,搭在了院里的晾衣绳上。

  刚才并没有明确自己该不该去莫钟家帮忙,洛瑾走到门帘处,对着里面的莫恩庭问了声,“二哥,我去不去素萍嫂子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厌恶的莫钟又回来了。

  第27章 坏蛋

  里间的莫恩庭将拿书的手放到腿上,“你去做什么?那是他家的事儿,当然应该他做。”

  “你说要我裁纸?”洛瑾问了声。

  “你在外面能拿到纸?”莫恩庭怀疑自己脸上写了“坏蛋”两个字,这女人避他跟什么似得。

  意思是纸在里面,洛瑾掀帘进去,看到莫恩庭坐在炕上温书,好看的手指着炕东头,那里有一卷没裁开的宣纸。

  洛瑾拿着纸往外走,被莫恩庭叫住。

  “谁给你的被子?”莫恩庭问道,他回来时就看见外间角落叠着一床被子。

  “是嫂子。”不知道莫恩庭是不是因此不高兴,洛瑾忙道,“我这就给她送回去。”

  他也只是随便问问,不想却被曲解了意思,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怎么想的?“留着吧。”

  洛瑾哦了声,走了出去。

  坏蛋?莫恩庭失笑,活了近二十年,第一次有人将他当成坏蛋,避之不及。

  天黑后,莫振邦回来了,可能是路上走得急,他喘的有些厉害。回来后,将驴子拴好,就对着西厢屋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