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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法医的婚后手札第52节(1 / 2)





  第41章 诺氟沙星

  时柏年打电话时其实人在家里, 他本来想回来烧掉协议书,但挣扎之下, 还是想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却不料没聊两句任臻就有点要吵架的架势。

  听到她提起离婚协议书, 时柏年下颌紧绷, 因为左拳因为握的太用力, 手背上的青筋狠狠暴起, 有些骇人。

  “我这些天没回家, 不知道。”时柏年的语气有些涩,僵硬。

  “没回家?那你住在哪里?”任臻张了张嘴巴,失声。

  “单位宿舍。

  任臻咬住下唇,原来他还没有看到。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远处天与山衔接的地方有光闪过,几秒后, 轰隆轰隆的雷声劈下, 响的吓人, 没过多久,密如珠的雨丝淅淅沥沥落下, 隐隐有加大的趋势。

  这时候如果要回去,不知道有没有车会载她。

  任臻有种想要回家销毁掉那份离婚协议书的冲动, 她后悔了, 真的。

  心里想着,她人已经站起来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她要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两个人考虑的角度不同, 任臻这话自以为□□无缝,传到时柏年耳中,就有了催促之意。

  时柏年以为任臻恨不得他立即回家看到那份协议书,他胸口起伏,咬牙切齿的心情让他怒急攻心,冷冷回以六个字:“不想回行不行?”

  “你!”任臻一噎,没想到他会呛自己,态度还这样冷硬,她张口要说什么,时柏年那边直接挂了电话,没给她留一点机会。

  任臻怔怔看着手机屏幕变暗,直到黑屏,她都没搞懂时柏年撂她电话的原因,以前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的任臻越想越气,她气的从床上上跳起来,在客厅中央走来走去。

  她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在冒火冒烟,时柏年的态度,就像这一段婚姻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回响,这样不公平的感情羁绊,让她羞恼,让她生气,气他不闻不问,也气自己没本事让他专注。

  他为什么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爷爷告诉他了?

  可听他的态度不像是知道了她要离婚的事。

  难道是因为去了一趟海市?

  后者可能让任臻头脑一热,抓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瓶砸在了门上,王八蛋时柏年!

  终于,她冷静了下来,还是很不甘心,打算打电话过去问个明白,谁知这人似乎早知道她要打回去,直接关机了。

  “靠!”任臻很少爆粗,如果爆了,那肯定是气到不行。

  孟晚潇看着她,轻叹了口气,拉住窗帘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不想离婚就不要折磨自己了,有什么等你回去摊开讲清楚就好了。”

  任臻垂下眼睫,感叹:“我怎么感觉自己跟孙子似得,没什么骨气了。”

  明明今晚伤心失恋的人是娇娇,可任臻似乎比她更悲伤,拨了好几通过去,对面都是关机状态,她悄悄低下头,尽量压住情绪,努力不要让自己掉眼泪。

  ——

  时柏年把离婚协议书放进抽屉,他不看一眼,下楼离开了家,她不解释清楚原因,他是不会‘发现’它的,

  他情绪很低落,趁着雨还没下下来,去买了些酒和小食,敲开了段竹的家门。

  段竹今天比较闲,这个点还在家里举铁锻炼,听见敲门声就去开门,看到是他,也着实意外。

  “稀客啊。”他让开身体,“快请进。”

  时柏年拎着袋子走进去,看见满地的键盘帽,他回头看了眼段竹。

  段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拿了扫把把地上的垃圾都扫起来倒进垃圾桶里,“下午那谁来了,跟她吵了一架。”

  时柏年皱了眉毛,“你跟她不是分手很久了,怎么还在联系。”

  “不是。”段竹摇头,“我买这房子的时候房产证上加了她的名字,共同财产她需要还房贷,她来过办过户公证。”

  “然后你就把她带家里了?”

  “是她要跟我叙旧。”段竹找了起瓶器把所有酒都打开,拿了两只酒杯走过来,“她说跟她男朋友见了家长,会尽快结婚。”

  段竹晃了晃酒杯,一口灌下,“有钱就是好啊,能解决我奋斗十年还得不到的东西。”

  时柏年不接话,只闷闷喝酒。

  段竹知道他头上的伤没好,看着他喝了一杯就按住杯口没让再喝,“你呢,怎么舍得来我这儿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呵。”段竹笑起来的时候肩膀一抬一缩,“果然是因为女人。”

  段竹不让他喝酒,时柏年也不愿说了,从茶几上抓起一盒烟,从里面取出一只,用打火机点燃,幽暗的蓝色火焰让他深邃的五官忽明忽暗,轻薄的烟雾在眼前缭绕,细长的香烟慢慢在他指尖燃着。

  他突然想起刚才电话里听到的雷声,问段竹:“最近是不是有大暴雨?”

  段竹嗯了声,从冰箱里给他拿瓶水,“这周末沿河谷山脉附近有暴雨,不过隔着艾比山应该到不了市里。”

  时柏年心不在焉,抓了几粒花生米,“这周末你有计划吗?上山摘柚子去。”

  段竹抬头,看着他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周末有雨啊,何况艾比山上也没柚子,全是树,能吃的也就蘑菇吧。”

  “哦。”时柏年没什么反应,旋开矿泉水盖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入喉,他的心也仿佛跟着凉了一半。

  ——

  任臻昨天晚上凌晨四点多才睡,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被睡在身旁的孟晚潇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任臻,起床了,我听着走廊里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