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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法医的婚后手札第25节(1 / 2)





  去厨房翻找了一会,她冰箱里东西不多,有几种比较容易存放的蔬菜,一些米,干银耳,干香菇,胡萝卜,脱水蔬菜。

  这些材料可以做一碗简单的营养蔬菜粥。

  趁着她洗漱的空隙,时柏年打开锅注入水把淘洗过的大米一股脑倒进去,盖上锅盖。

  任臻站在舆洗池前,握着牙刷怔忪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犹如一个提线木偶,没有半点精气神。

  厨房里,时柏年低骂了一句脏话,这是任臻第一次听到他爆粗口,闻声走过去,看到他握着汤勺盯着灶台上那半锅米饭,剑眉紧缩十分不悦。

  发现她在身后,时柏年盖上锅盖关掉火转身,只当没做过那粥,“带你出去吃。”

  任臻不太想去,但时柏年今天中午却有她不吃饭就不罢休的架势。把她就近带到附近的餐厅,他刻意避开荤腥给她点了几道素菜。

  看着她蔫头耷脑吃着饭没什么力气,时柏年心里堵,起身到餐厅外的长廊下点了支烟,在这时正好段竹打来电话。

  任臻的视线穿过玻璃窗,看到大量的烟雾盘绕在他面前,时柏年有些漫不经心,时不时低头吸允一口,细长缭绕的烟气从他薄唇中缓缓喷涌出。

  握着手机,时柏年听着电话里的内容,剑眉用力蹙了蹙。

  段竹说做笔录时被害人的邻居说的确在案发那晚看到任臻在现场徘徊,她待了大约有三十分钟才匆匆离开,且围墙上的小洞离孟蝶家十分近,她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任臻看到时柏年挂了电话,因为没有在走廊周围找到垃圾桶,他将烟灰弹到自己左手掌心,这一幕被路过的服务生看到,对方提出说帮他接着,他却微微摇头拒绝,在抽完烟后捧着烟灰走到室内垃圾桶前倒掉。

  不得不承认,时柏年的修养是极好的,即便她在他面前大失常态,他也会耐心的低声诱哄她直到自己情绪回缓,又或者像现在这样,他完全可以跟其他客人一样把抽完的烟灰弹落在铁篦子下,也不会有人说他,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宁愿把烟灰弹在手心里倒掉。

  任臻很欣赏他,至少在这一刻,她对他的了解又近了一分。

  过了一会,任臻听到身侧那张双人桌上坐着的一男一女似乎正在讨论时柏年。

  时柏年身材颀长高大,皮相又是格外惹眼,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发出的个人魅力,已经引去了好几道关注他的目光。

  身旁那桌男女很快就因为时柏年起了争执,男人不满自己女朋友盯着别的男人看,女朋友开始细数男朋友过往的种种缺点,欲要分手:“你一辈子就这样窝窝囊囊目光短视,我当初真的眼瞎跟了你。”

  “要钱没钱要房没房,白白耗费我三年青春,真的是够了!”

  【拜托,你不要再一遍遍打电话骚扰我好吗?一夜.情玩不起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啊?】

  【你清醒一点,你要钱没钱,在南城连个两居室的房子都按揭不起,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因为咱俩睡过一觉而选择跟你?】

  那一刹那,任臻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

  根据任臻的描述,段竹迅速锁定了近期跟孟蝶有过接触的几名高中同学的其中一位男性,该嫌疑人在30日傍晚跟被害人有过联系,甚至两人过从亲密。

  “王启明,男,26岁,南城大学机械电子工程专业,体态瘦小,不超过一米七,几个老师回忆说此人性格内向做事踏实,由于家境贫困,年年申请助学金,因为他在校期间成绩优异,获得的奖学金也是学校最高档。”

  “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工科学院的高智商,家境一般且自尊心极强,与刑侦专家刻画出的嫌疑人性格基本一致。”

  会开到一半,局长立即派人带王启明过来审讯,市领导和南城媒体高度关注石桥洞女尸一案,巨大的压力担在了刑侦队长段竹身上。

  杨启明目前在一家汽修店工作,毕业后凭着专业自主创业,近几年经济不景气,他的店铺生意一般,勉强维持着租金和日常开销。

  被带来警局前他本人正在维修店里工作,全身穿着套灰色的工装服,胸前有好几块黄色润滑油的污渍,样子有些狼狈,却意外的很配合警察。

  审讯员问他上一次见孟蝶什么时候,听到孟蝶两个字,杨启明明显身体僵了一下,想了两秒说出了一个准确的时间和地点,神色恢复后还算冷静。

  “为什么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杨启明掀起眼皮看向他,黑漆漆的眸子毫无波澜,“记忆力好。”

  “那之后你们还见过面吗?”警察继续问道。

  “没有。”杨启明不假思索,“汽修店搬家,最近比较忙。”

  “我们在南城市某酒店调查到你跟孟蝶有过开房记录,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番话让杨启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静静沉默了几秒,答:“没什么关系。”

  民警跟记录员沉沉地紧盯着他,继续问道:“孟蝶失踪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听到这里,杨启明猛地抬头,似乎对她失踪的说法很惊讶,“什么失踪?”

  “孟蝶上个月底再没有联系过你,难道你就没有怀疑吗?”

  “她真的失踪了”杨启明关心地问着,并没有直接回到审讯员的话。

  “回答我的问题,孟蝶与你失联半个月,你就没有察觉到异常?”

  “我跟她在电话里吵架了。”杨启明解释:“我们的聊天并不愉快,从那之后我的确没有再与她联系过。”

  “30号晚上你在哪儿?”

  “30号?”这一次,杨启明这一次想的比较久,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答:“那天晚上我母亲生病,我早早下班回家照顾了。”

  “30号晚上?”

  “对。”

  “有没有能证明你在家的时间证人?”

  “我母亲。”

  “其他人呢?”